国务院总理李克强6月1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,决定再取消一批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,持续降低就业创业门槛。在近两年已分五批取消272项职业资格许可和认定事项基础上,会议决定,再取消招标师、物业管理师、市场管理员、插花员等47项职业资格。至此,各部门设置的职业资格总量比本届政府成立之初已减少50%以上。国家取消、调整一批职业资格许可考试,是贯彻落实《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(2010-2020年)》的重要举措。
笔者关心的是,在取消、调整职业资格考试之后,大学的教育,是否能随之进行调整、转变。证书多了路好走。考证,已是我国大学生近年来学习生活的重要一环。而这背后的根源,则是我国各种资格考试、证书太多太滥。证书化的学习,不但没有提高学生的职业能力和职业素养,反而破坏了整体的大学教育,尤其是未实行通识教育的学校,已沦为职业培训所,学生只关注工具课程学习和各种考证。取消一批资格、证书考试,当然把学生中考证中解放出来,可问题也随之而来,学生不再考那么多证,他们多出来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哪里?需要注意的是,以前虽然对“考证”式大学生活有诸多质疑,但好歹认真考证的学生,生活还过得比较“充实”,而那些不考证的学生,又有多少不是在浑浑噩噩,迷茫度日呢?包括舆论一直呼吁取消的大学四六级考试,也有一些人持反对意见,认为现在有这样一个考试,会让学生重视外语学习,如果取消考试,有可能不少学生根本不重视学习外语,也不会把多出来的时间,用到认真学习上。这是在政府简政放权之后,大学必须解决的问题,即从如何围绕行政性评审、考核来办学,转向学校自主办学,形成学校办学的特色,并保障学校教育质量。这要求学校必须推行学术自治、教授治校,实行以教育和学术为本的管理和评价。首先,每所学校要形成本校的办学定位,并结合办学定位,确定人才培养目标、标准。
目前,由于缺乏办学自主权,导致一些学校办学定位模糊,人才培养标准也不清晰,在逐渐落实办学自主权过程中,这一问题需要解决。实行精英教育的学校,应坚持通识教育,重视学生的基本能力与素质培养,而实行职业教育的学校,应把培养应用技术人才,作为育人目标,在国家取消行政性质的资格证书考试之后,也要重视学生参加行业协会的技能考试。其次,在人才培养过程中,要坚持质量标准,不论学校招生时是“严进”,还是“宽进”,都必须实行“严出”,大学为此要完善导师制和淘汰制,发挥教授委员会、学术委员会在教育和学术管理中的作用,由教授委员会、学术委员会审议学校的专业设置、课程设置,评价教师的教育能力和教学贡献,由此促进教师重视人才培养,提高课程、教学质量和对学生的要求,让学生不能在学校混日子,也不愿意浪费时间混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