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事智能化是一把双刃剑

■张凤坡 易磊

今年3月的“人机大战”过后，一些军事专家预言，未来战场上，人类和机器人、机器人和机器人作战的场景将会成为常态。近日，美国国防部一名官员对媒体表示，随着军事活动向智能化延伸，最终可能导致机器人能够自主地决定使用武器。

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，制导炸弹逐步完成由“精确化”向“智能化”的过渡。美国装备的第四代制导炸弹——JDAM“联合直接攻击弹药”采用了更为先进的惯性制导全球定位系统卫星制导技术，炸弹上安装的接收器能够接收导航卫星传来的信号，随时了解自己的方位，在接收到攻击目标的坐标之后，炸弹就“知道”该向什么方向飞行，完全实现了“发射后不管”，“人工智能”的特性凸显。

理论物理学家霍金告诫人们：“彻底开发人工智能可能导致人类灭亡。”尽管被媒体热炒的“机器终结论”看起来像是杞人忧天，但军事智能化无疑是一把“双刃剑”。比如，无人机的大量使用给美军带来了巨大战争收益，美国媒体曾大肆吹捧无人机反恐是“最人道的战争形式”，但由于打击授权的门槛设置过低和无人化作战平台自身的不可靠性，相关作战行动造成了一种事实上的武力滥用行为，导致了大量平民伤亡。早在2013年，巴基斯坦官方就曾宣布，自2008年以来，美军在巴境内共发动了300多起无人机空袭，造成超过2000人丧生。同一时期，国际组织发布报告称，美国在巴基斯坦、也门两个国家的无人机轰炸，造成大量平民死亡。对此，战争专家P.W.辛尔提醒人们，无人机战争造成了美国人“战争不需要付出代价”的错觉。美国前中情局律师维基.迪沃尔在《纽约客》杂志上表示：“机械化的杀戮，仍然是杀戮。”

再比如地面战斗机器人。毋庸置疑，战斗机器人具有持续作战时间长、反应能力快、生存能力强等特点，特别是在执行危险任务时，无惧牺牲、执行命令彻底，与人类战士相比具有巨大的优势。但机器没有情感、没有理性、没有是非判断，只是对指令“无条件”地执行，客观上存在“临阵倒戈”的可能。2007年10月，美军第三机步师一部带着3台“利剑”机器人进攻一个反美武装盘踞的据点时，由于没有及时更换软件，其中一台“利剑”竟把枪口瞄准美军操作者，而且无论操作员如何发出“行动取消”的指令，失控的“利剑”就是停不下来，直至一名美军上尉用火箭筒把它炸翻才化险为夷。

军事智能化，在带给世界惊喜的同时，也极有可能是人类未来战争中挥之不去的“魔咒”。